Twent_Seven27

我是27。什么都写什么都画,只要爬墙够快,旧坑就追不上我。会仔细看每一条评论和私信。

婚礼和金鱼(John视角注意

#玻璃渣注意#
#John&Mary新婚梗#




今天是我的新婚。

我牵着Mary的手与她踩着节拍缓缓跳着舞步。
亲朋好友把我们簇拥在礼堂的正中间,周围的人们大半都是我熟悉的,我一边跟着节拍走动一边打量着他们。
Lestrade探长显然已经上了年纪,他的肚腩和笑起来时出现在脸上的皱纹都昭示着这一点,在他的旁边站着我的房东太太,她今天刻意打扮了自己,戴着一顶在平时我会认为有些滑稽的扎着蝴蝶结和玫瑰花的白色礼帽,笑容里带着满足和欣慰。
每个人都在祝福,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小提琴曲悠扬而舒缓,我在转换舞步时侧过头去看着站在台上专心拉着小提琴的Sherlock,他穿着和我一样的西装,带着和我一样的白玫瑰。
我知道他讨厌社交,讨厌人多嘈杂的场合。
用他的话来形容,他被迫和金鱼共处一个玻璃缸。

他正低着头,看着谱架上的谱子,手臂扬起又落下。
这是一首他从未拉过的曲子,我也没有在任何地方听到过,显然不是普通的婚礼通用曲目,因为总能感觉到温馨和祝福中夹杂着的哀伤。
我的视线又在人们身上扫过一圈,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没有人觉得这首曲子有什么不妥。
——是我想多了吧。

我的目光掠过一转后回到Mary身上。
她很漂亮,这我得承认。她的金发被精心梳在脑后,耳鬓上别了一枚发卡,婚纱也是她喜欢的样式,一边的裙摆被她提在手上,随着她的摆动我能看到她纤细的脚踝。
不过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望着彼此,我能从她的眼睛里读到浓厚的爱意。
而我报以她同样的目光。

我突然想起在Baker Street的公寓里Sherlock教我跳华尔兹时的场景,他明明比我高上许多却为了我而跳了女步。我们拉上了窗帘,把沙发移开好留出空地。他一边忍受着我的笨手笨脚一边耐心的指导。Mrs.Hudson进来过一次,她用她特有的声调告诉我们她不介意我们的性取向时,Sherlock仍旧是不做解释。

又一个转身,我背对着Sherlock。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而我已经不会再踩到女伴的脚了。
曲子在我和Mary的吻里结束,所有人都给出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掌声。
Sherlock却给出了那个誓言。
“我会用一生来守护他们。”

我说不出话。

接着便是狂欢,霓虹灯投射出有些暧昧的光照在每个人脸上。Sherlock走到我和Mary旁边,开玩笑一般的问我是不是有了孩子就不要他了。
我一边自责自己是个医生却比他发现的还晚,一边笑着他刚才那句话。

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似乎人总是在感情受到波动的时候更容易回忆起从前,我的脑子里像幻灯片一样一张张播放我的过往。
来到221B后的过往。
我们的过往。
从实验室里的初遇,他一本正经的问我是阿富汗还是伊朗;再到越过屋顶和烟囱追逐一辆出租车;后来的后来他的假死,我站在他的墓碑前面说着愚蠢的话...记忆从221B开始,塞满了我的此时此刻的大脑。

Mary握着我的手,稍微用力捏了捏好让我不要失态。
我湿着眼眶说了些敷衍的话。

音乐似乎更响了,Mary伸手搭上我的肩膀开始了下一支舞。我用余光看见Sherlock的背影,黑色立领大衣一路穿过拥挤的人们走向门口,最后消失在夜色里。

我在心里默念。
我最好的挚友,最好的搭档,最好的室友。
不过,也只是到此为止了。

也许Sherlock是对的,我们像金鱼,只看而不思考。我们活在大大的玻璃缸里上演我们的喜怒哀乐。

你不是金鱼,却教会了我游泳。
而我永远只能是一条金鱼。

不过,谢谢。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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